昨天,老婆子通知我十二月表弟學校假期,她會和姑姑到外地住一個月。突然就有種莫名的落寞。
也許是因為在家裡,唯一聊得來的人只有她。
我和老婆子能聊得很多,
能聊體育、能聊電視劇、能聊家常、能聊工作、能聊小遊戲。
能聊以前、能聊現在、能聊以後。
能聊生、能聊死,忌諱的東西不多。
不知道人生在世,活著的其中一項動力,
是不是找到聊得來的人,然後一直聊下去。
我總會想起獨自在外唸書的日子,
很少想家,基本上沒給家裡打過幾次電話,因為聊不來。
那時候沈迷於“自力更生”,有自己的時間,自己的計畫。
最慶幸的莫過於和朝夕相處的室友們聊得來。
後來回家工作,一切又重新開始。
開始的三年裡,和家人朋友也好,同事也好,無話可說。
漫長的三年,對一個滿腹情話、笑話和廢話的我來說,度日如年。
深怕說一句話,別人聽成另一句話。
「聊得來」像毒品,一開始聊一點,後來一不聊就渾身難受。
「聊不來」像毒藥,來一口就半死不活。
如果可以,我希望還能有另一個陪我
聊「以前」
聊「現在」
聊「未來」
聊「生與死」
的人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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