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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卯

昨天,老婆子通知我十二月表弟學校假期, 她會和姑姑到外地住一個月。 突然就有種莫名的落寞。 也許是因為在家裡,唯一聊得來的人只有她。 我和老婆子能聊得很多, 能聊體育、能聊電視劇、能聊家常、能聊工作、能聊小遊戲。 能聊以前、能聊現在、能聊以後。 能聊生、能聊死,忌諱的東西不多。 不知道人生在世,活著的其中一項動力, 是不是找到聊得來的人,然後一直聊下去。 我總會想起獨自在外唸書的日子, 很少想家,基本上沒給家裡打過幾次電話,因為聊不來。 那時候沈迷於“自力更生”,有自己的時間,自己的計畫。 最慶幸的莫過於和朝夕相處的室友們聊得來。 後來回家工作,一切又重新開始。 開始的三年裡,和家人朋友也好,同事也好,無話可說。 漫長的三年,對一個滿腹情話、笑話和廢話的我來說,度日如年。 深怕說一句話,別人聽成另一句話。 「聊得來」像毒品,一開始聊一點,後來一不聊就渾身難受。 「聊不來」像毒藥,來一口就半死不活。 如果可以,我希望還能有另一個陪我 聊「以前」 聊「現在」 聊「未來」 聊「生與死」 的人類。

生命只需要好,不需长

最近读了小川系的《狮子の家的点心日》,故事讲述女主---海野雫在得知自己短暂的人生即将结束后,选择独自在临终疗养院---“狮子之家”度过最后的日子。 在小雫病情愈加严重的最后阶段,迷迷糊糊地见到了几个人并开启了深入的交谈。我记得,她与其中两个人的对话让我印象颇深。一个是在小雫儿时,因车祸过世的妈妈。另一个是“六花”(一只毛茸茸的白毛小狗)的前主人---夏。在与小雫的谈话中,可以深切感受到她们对于失去肉体之后的种种无奈,既不能照顾身边的人,也不能给予温暖。 我想,也许小雫并不是真的见到了她们,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回顾了自己的一生,有了一些感悟,再通过自己特别想见却再也见不到的人,代为传话给自己。 对死亡感到恐惧,源于对它的无知。这大概是小雫害怕死亡的原因。然而在MASTER、武熊先生、小百、粟鸟州先生相继离开以后,小雫对死亡有了重新的认识,她终于明白修女说的,“将不幸一口气吸入肺腑,再化为感激呼出,你的人生终会闪闪发光。” 小雫走了,我泪流满面。 虽然我未能在这样的年纪接纳死亡,可我明白,在肉体尚能与灵魂并肩同行的时候,不要随意对待。肉体,赋予我们感受温暖的能力和幸福的权利。若此刻不努力珍惜,想必在失去这副肉体的时候,一定万般懊悔。 “您无需勉强自己做一些无法做到的事”,这是马丹娜对初来乍到的小雫说的话。这句话我想一直铭记在心。 有人说“不要在该奋斗时选择安逸”,我曾因为懒散,选择安逸、曾因为畏惧前程,选择安逸、曾因为自尊心强,选择安逸...却从未为了幸福,而选择安逸。 选择安逸并不意味着放弃了奋斗。这不是选择题,是平衡生活的难题。奋斗可以是逆水行舟,也可以是随波逐流。我想,做力所能及的事,是任何人都能拥有的幸福!